第238章 毛遂之茜茜

        茜茜被说的满脸羞红,低下了头。

        “你怎么把花船上的雉女也带过来了?”

        凝玉一边说,一边暗暗拧了一把刘震撼的腰,豪猪皮顿时发出了嘶哑的摩擦声,一超阶魔兽的毛皮发出这等声音可不太简单。

        “不像是花船上的雉女,那几个雉女可比这位小妹妹的身材辣多了,不过没她这种清纯的气质,也没她长的这么秀气。”

        若尔娜倒是慧眼如炬,不过这位仙女龙似乎仍然固执地处在了一个歧路上:“看来又是李察在哪惹的情债吧?”

        “哼哼……”黛丝也是冷笑连连:“不赖啊,据说契克因一族雉女是堪比孔雀美人的比蒙大美女,李察的眼光到底独到。”

        四周响起了一片窃笑,没有人帮领主大人解围,倒是有不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等着看笑话。

        茜茜几乎要哭了,刘震撼尴尬死了。

        “姐姐,李察已经荣升为王国唯一的神曲萨满?”

        黛丝和若尔娜愣住了,惊喜的神色刚刚浮现,旋即又被冷笑所代替:“哼哼,我们还是没猜错,原来是战神夏宫的寝殿圣女……”

        “什么叫做神曲萨满?”

        一旁的一条听得一头雾水:“是不是老板又升官了?哈哈,我草!那俺岂不是更布尔B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俺以后可以横着走了?”

        “升个毛啊,还横着走,你又不是螃蟹。”刘震撼垂头丧气地说道:“我这次算是升到顶了,以后都没我啥事了,老子彻底今后当定农民了。”

        “果然是升个毛。瞧您这一身刺猬毛,真是帅到没边了,尤其是这串骷髅头项链……”一条舔了舔嘴唇:“……很性感啊,一个性感的农民也不赖。”

        刘震撼再次叹了口气,把这次来到沙巴克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一条和三个老婆听了一遍。

        黛丝和若尔娜听伊布夫妇来找她们俩,俏脸整个都刷白了,直到刘震撼讲完,两位仙女龙的心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黛丝的眼睛里噙着泪花,狠狠地捶了刘震撼两记粉嫩的电炮,心里既对李察揍了自己父亲一顿而恼火,又有点抑制不住的狂喜。

        “你先是整了加内特伯爵,等于是把他舅舅沃尔夫大昆丁雷德克纳普给开罪了,又把王子殿下给狠揍了一顿,现在又得罪了红衣大祭司,天鹅主祭穆里尼奥大人也和你决裂了。李察,我怎么听着感觉你好像把能得罪的权贵全得罪了一个遍?”

        凝玉在一旁苦笑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海伦苦笑道。

        “哇!我才发现耶~原来海伦换了一身孔雀翎的祭祀袍,还挂着这么多珍珠,这就是剑桥大祭祀的祭师袍吧?”

        若尔娜很花痴地尖叫了一声:“哇!茉儿也是一身白色的羽袍。这是鸳鸯飞羽制的吧?好漂亮啊~我也想要一件~”

        “这都是什么衣服啊,一个象刺猬,一个象孔雀,一个象鸳鸯,你别说还真比蒙化了。”一条一边牙齿帮二少嚼开胡桃,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娜娜姐姐。茉儿现在可是‘苍穹先知’了呢。”蝴蝶小美人皱着鼻子娇笑道,然后起撅嘴狠狠白了一条一眼,骂了一句:“大麻批。”

        “你们也真敢骗,哎……比蒙神庙的高层也不想想,一个鸳弗瑞族的蝴蝶怎么可能领悟到斯凯德蝉人的‘星巴克之泪歌’和‘风暴狮角之歌’?”

        若尔娜呵呵一笑。

        “翻脸都已经翻脸了,骗他们一骗又关什么事?”刘震撼诡笑道:“现在想想,骗他们似乎骗的还不够。”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小鹦鹉的毒究竟是谁下的呢?”

        凝玉抱起了躺在桌子上的脏话小鹦鹉,轻轻地抚摩着它的羽毛:“翡冷翠的防卫力量可以说无比森严,听说采玉城还曾经有过几拨强盗去那骚扰,但我们翡冷翠自从三次战役过后,就从来没有再经历过匪患,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真想对我们不利,何必拿一只小鹦鹉来出气?”

        “靠!谁敢动俺们的人?搞他!”一条嚼得胡桃一阵暴响,大声的乱叫道。

        “还真猜不出来,我瞧不出谁有这个本事。”

        刘震撼皱着眉头说道:“我以前受过一定的辨毒训练,不过对付现在的情况肯定多有不足,不过……我们翡冷翠应该没有谁有这个能力潜入下毒吧。”

        “一条不是对毒有研究吗?你有没有什么意见要发表?”凝玉看住了一条,小鹦鹉也昂起了脑袋,用力甩了甩脑门上长长的翎羽。

        “俺?”

        一条哈哈大笑:“俺对毒是有极强的抗性,不过哪里来的有什么研究!既然回来都回来了,干脆就让欧文僧侣也帮俺度一点血给小鹦鹉吧,我相信我的血总归比凤凰血有抗毒效果。”

        “靠!我真是急晕了头,怎么把你忘了,你可是百毒不侵的高手来着。”

        刘震撼一拍脑额,一阵后悔:“欧比斯拉奇!早点就该把你给叫回来,那样的话我也不至于惹上穆里尼奥了。”

        “其实是你自己笨蛋,俺觉得你的血液也未必比俺的差劲。”

        一条一边让欧文作弄自己的身体,一边狂撅嘴:“一山不容两泰戈,你和老天鹅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穆里尼奥可以是一个好父亲,但俺不认为他会是一个好岳父……操你奶奶的欧文,你丫摸哪呢?”

        “好大一棵树~喔~好大一棵树~”小鹦鹉在一条的掌心里伸长脖子一阵嘎嘎怪叫。弄的正抚摩着一条腹部的欧文一阵哭笑不得。

        “看起来似乎这小畜生地毒已经解掉了。”

        刘震撼拧了拧这小东西的钩嘴,小鹦鹉不甘示弱地啄自己老板的手指,虽然仍然软弱无力,却已经恢复了调皮古怪,还怪腔怪调地学舌着教宗霓下的语气:“嘎嘎~你这头蠢猪~你这粪坑里爬出来的蛆虫~”

        刘震撼乐了,敢情这小畜生虽然奄奄一息,却也没把教种霓下这两句骂人的话漏学。

        “这小东西嘴还是和以前一样毒!不救它心疼,救了它又恨它!”海伦怒气冲冲地说道:“该给它起个名!就叫它马特拉奇!”

        大家全部哄笑了起来,弄得一帮豪斯族猛男都有点讪讪。

        比蒙王国历史上的国王也许没有几个比蒙能报的全,可是马特拉奇这位两百年前的豪斯族“神箭哲琴”,却是每一个比蒙都如雷贯耳的熟悉人物,这位豪斯族神箭手不但箭法通神,他的骂人狠毒更是驰名全国。

        据说这位兄台无论何时何地,每一句话都要包括粗口,而且这位神箭哲琴马特拉奇为人刚硬,跟谁会晤也改不了这个陋习,再庄重的场合也是如此,新晋十二主祭齐丹大人就曾经被这位马特拉奇骂的失去理智。

        最后这位神箭手的下场挺凄凉,因为他得罪的权贵实在太多被铰去了舌头。

        骂人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骂人,纵观整个大陆历史,唯一能做到这一点也就只有马特拉奇一人了——似乎——现在的小鹦鹉也能算一个。

        “对!就叫这小畜生叫马特拉奇了!”刘震撼对海伦一阵猛竖大拇指。

        “欧~比~斯~拉~奇~”小鹦鹉显然很不满意这个名字,拖长语调又暴了一句粗口。

        大家全笑了起来。

        这个淘气宝给所有人带来着快乐,有了它之后,至少生活不再单调乏味了,爱琴大陆的时间就是这么奇妙,很多争端其实都是无谓的。

        比方说小鹦鹉骂人,大家只会觉得它又可爱又可气,因为它这胖墩墩如肥母鸡般,谁也不会去和它计较什么。

        但是如果换作穆里尼奥和刘震撼如此说话,只怕早已经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套句带有哲理的俗语来讲,这大概就是“态度决定一切”了。

        “会不会是采玉城的美杜莎下的毒?”

        冥思苦想了半天的凝玉忽然语出惊人:“比蒙之中,最擅长用毒的就是美杜莎巫医和左丹奴族的蛤蟆巫医了!和咱们翡冷翠有来往的,也就这么几支比蒙外加两支堕落精灵,除了美杜莎之外,我很难想象出,有谁能够有机会对小鹦鹉下毒。”

        “美杜莎不但善于用毒,更擅长用蛊,蛊毒无色无味,有很多特殊的奇效。”

        海伦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据说美杜莎少女一旦看上哪一位男子,只要种下情蛊,这位男子如果负心,就必死无疑!”

        “胡说八道。”刘震撼笑了,这种荒谬地传说,海邻居然也真说的象那么一回事。

        “真的吗?我倒是很想学一学。”黛丝眼睛一亮。

        “这只是传说。”海伦遗憾地说:“说实话,我也只是小时候听妈妈讲故事罢了,黛丝,你别当真。”

        “这个传说我们也听说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大帮比蒙闹哄哄地说道。

        “应该揍这帮狗日的美杜莎一顿!”肥罗得意洋洋地扯着喉咙骂道,却全然没有发现身边的贝拉米獒人战士们对他怒目而视。

        “靠!罗胖子,这帮美杜莎明明就是像日的。”贝拉米愤怒地说道。

        “嘎嘎~象日的~象日的~”小鹦鹉来神了。

        “住口!这么早就下结论未免操之过急!”凝玉一声清叱:“我也只是推测罢了。”

        看到翡冷翠一号老板娘发话了,顿时所有唧唧喳喳的声音全没了,一条准备开口说点什么,赶紧又咽进了肚子,伸的脖子一伸一伸的,安度兰长老在一旁苦笑着摇摇头,不住地叹息。

        “李察冕下……能不能让我试试?”

        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茜茜怯生生地说道,声音就像没有声带的猡莎兽在哼哼,不是老刘耳朵尖,还真听不见。

        “你?”

        刘震撼挠着头发,结实地打量着这位三宠民间祭祀,他实在看不出来这小妞和复杂的毒药原理知识有什么瓜葛,契克因并不是一个擅长用毒的种族,他们唯一的盛产的就是小偷和妓女。

        “我可以用战歌来试着辨别一下。”茜茜低着头,进紧不安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战歌?我们圣坛祭祀只有‘天灾骨钟交响曲’——‘抗毒之歌’,什么时候有过‘辨毒之歌’?”

        茜茜显得更加不安了。

        “继续说下去。”安度兰长老忽然插话了。

        “我的祖先普拉蒂旎是一位伟大的祭祀。”

        茜茜实际说这句话的时候高高昂起了头,滢满着晶莹的眼眶再也控制不住太多的沉重,两串珍珠也似的清泪悄然洒下:“他一生都在研究战歌,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战歌,更了解‘五线曲谱’。”